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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时俱景-春下

王宽和裴景牵手到密阁时,桃花路的凉亭里赵简坐着,元仲辛站着,赵简不知为什么事正在骂元仲辛,到真应了那句“夫纲不振”。元仲辛一看两个人好似看到了救星,“你俩怎么有空过来”赵简看见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,但又不甘心瞪了元仲辛一眼。

“小景上午受了些委屈,我带她出来散散心”少年声音温柔有磁

“受了什么委屈”赵简有些急了。裴景脑袋一歪,看了一眼王宽实在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受了委屈。

“没有啊,我挺好的”赵简也迷惑了,这两个人怎么说的不一样哪,元仲辛倒是不在意。

“行了,别瞎猜了,估计王宽又夸张了。小景,你上午干什么了”

“学刺绣啊”

“学的怎么样啊”

小姑娘不好意思摇摇头“学的不好,还扎到了自己,可能我太笨了”

元仲辛赵简无奈耸肩,看吧,案子破了。

“以王宽对小景宠溺的标准,天下姑娘估计都有说不尽的委屈。”元仲辛揶揄王宽。

“我当时学的时候也不行,多练练,后来就好多了”赵简安慰裴景。

“你还学过刺绣哪,真是人不可貌相,我以为你生下来就会舞剑哪”元仲辛话还没说完,又挨了一脚。

“不必了,小景以后都不学了”四个人尤其是元仲辛都站累了,王宽弯腰摸了一下石凳,还算干净,就牵着裴景坐下来。裴景看周围桃花开的甚好,又可以酿桃花酒了,便放开王宽拉着赵简要去采桃花。赵简也挺馋桃花酒的,起身就准备离开。

“这桃花上估计有虫子,府里也有桃花,还是回家后我让下人采摘完洗干净,你直接用就好。”赵简白了王宽一眼,以前怎么没觉得,王宽越来越像老父亲了。

“王大哥,不用了,还是我自己摘吧,我和赵姐姐往年都这样的”

“行了,王宽,不就摘个花吗。”赵简说完就拉裴景离开去屋里找布兜子了。

“王宽,我看你是越来越夸张了,小景又不是瓷娃娃。况且你这么纵着她,你爹娘看见估计会不快,到最后受委屈的还是她自己”元仲辛说的直白却是实话,王宽不是他,一个人没人管,赵简自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王家那种门阀家族,事事讲究规矩。裴景本就不是王夫人满意的媳妇,只是王宽带人家姑娘私奔,名声实在不好听,最后便只能随了他。

“我既然娶了她,便会护好她。她既嫁了我,我便不会让她受委屈”

“话是这样说,可她已经嫁给你,总要孝敬公婆,学习那些规矩,我看小景天真烂漫,怕是应付不来”

“无妨,我去年已经过了乡试。今年秋闱过后,一旦入朝为官,官家会另赐府邸,我们俩便搬出来。家里庭院水深,我当然不会放心她自己应对”

“我说你去年怎么突然说要参加乡试,合着早就算计好了。那也不对啊 ,当时你和小景还未表明心迹,怎么想到这一步的?”

“我既然早知道自己心悦她,便要事事早做打算。”

“王宽,同窗那么久,没想到你这么腹黑啊,早心悦人家姑娘。怪不得以你那端正守礼的个性,生辰贴被偷了竟然没找我拼命,反而处处撮合我和赵简。”

“礼法为人情而设,你与赵简有缘,不必谢我”

“你倒不客气,我可不会谢你”元仲辛皮笑肉不笑没好气回王宽。

两个人这边聊着,赵简裴景那边却有点犯愁。今年桃花开的晚,下边都是些未张开的花骨朵,上边倒是开的好,可踮起脚来也够不着。这些桃树又是以观赏为主,枝干细,承受不了一个人重量,赵简也不能飞上去摘。

“赵姐姐,我们去拿个凳子吧”

“你等着,我去拿”

王宽隐约见赵简拿个凳子过去顿时有不好的预感,便起身去寻裴景。赵简把凳子放到地上,裴景才踩上去,“小景,当心,别摔了”,裴景听着声音一回头,粉色的衣衫几乎与桃花融为一体,黑发如瀑,白皙的脸被太阳晒得微粉,眼眸清澈,神态天真无辜,仿若刚掉下凡尘的桃花仙子,王宽这才明白何谓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,也痴了。赵简却并不解风情的打断“这么矮,摔不了”,王宽也回了神。走向前把小仙子抱了下来“刚下了雨,泥土松软,还是小心些好。若非要摘,你坐我肩上,我托着你,反而高些”说着蹲下了身子,背部第一次不在挺拔如秀竹

“不要,重,我又不是小孩,压着你怎么办”王宽这才知道,心爱的姑娘撒娇的软音才是时间最催命的符咒。

“没事,上来吧”小景想了想,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别重,不然就试试吧,乖乖爬了上去,紧张的抓住王宽手,王宽慢慢起身让他的小姑娘适应。

“元仲辛,过来蹲下”另一边确实骄横的命令

“别了,你踩这凳子,要不然不白拿了吗”元仲辛还在刷赖,他觉得王宽真是脑子坏掉了,不让摘不就行了吗,这是什么折磨人破主意。

“你蹲不蹲”

“蹲,蹲,姑奶奶,别动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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